很凑巧,木心和张岱都是绍兴人。我本科毕业论文写的是木心,那时对他近乎一种狂热,忘记是看他的哪一句话开始,后来这位老人所写的每一句话,在我读来都有“澄怀味象”的妙趣。我怀着基督徒一样的虔诚阅读其著作,细心慢嚼,晚早吟咏,既讶异其知识判断,又感动其人生经历,更是在不知不觉中模仿着他的审美趣味。这种“崇拜”经历在张岱的青年时期也发生过:张岱以徐渭为文化偶像,迷于其人其诗其画,在诗文创作和人格修养上都向徐渭看齐。木心的文学在20世纪末惊艳了一下世人,加之陈丹青的推广,在21世纪收获不少年轻粉丝。随着名气的远扬扩大,木心似乎也逐渐成为颇受争议的人物。不管别人怎样接受木心,木心之于我的启蒙和影响,首推对于艺术的一片热诚,其余自不待言。有了这片热心、诚心,世上无难事矣。
时光荏苒,白驹过隙。去年还赏读着贾茜师姐的论文致谢,忽然自己也即将迎来美好的毕业季。这篇以张岱为题的毕业论文多有不足处,尚显稚嫩,但它终于成为我三年硕士生涯的凭证,是我历时最长、投入最多的成果之一。而我就读三年的中国艺术研究院,它就像一个小而温馨的家。我热爱这片校园,尽管它没有普通高校的大型篮球场,没有条件优渥的住宿环境,但它有琳琅满目的图书室,有定期展览的画廊,有国家非遗中心;它还有一棵引人注目的柿子树,每到生长出果实的季节,红红的柿子挂在树上,似乎只等着鸟儿来啄食,没人去摘采,久了掉落在地上,全坏了。冬天下雪,这棵柿子树披了一身白,煞是好看。大院靠近党校,附近虽有商场、超市、饭店,但颇安逸、宁静,像个免除车辆嘈杂的步行小区。对我来说,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听讲和学习确是一种享受,大有遁隐于闹市的错觉。
在这里,我要诚挚感谢一路伴我成长、给予我关怀和指导的师友亲朋。首先感谢方李莉老师、李宏复老师、安丽哲老师以及中央民族大学的王建民老师,在我的论文开题阶段,各位老师为我提供了许多宝贵的意见;尤其是方李莉老师的鼓励和指导,使我在论文的写作上更加顺畅。同时,我还要感谢孙伟科老师、摩罗老师和张颖老师在中期阶段对我论文的把关,让我的论文从文章大纲到格式注释都得到极大的完善。感谢未曾谋面的周军伟师伯,我能在其主编的《河南教育学院学报》期刊发表论文,得益于周军伟师伯重视后生栽培的雅量。雍雍言语,难表谢忱。其次,我要特别对向芳师姐表示感谢,她视我如亲弟,在学习和生活上都对我照顾有加。向芳师姐是我们李师门下的第一个博士生,很有大姐大的风范。有一次,向芳师姐让我跟他们几个博士一起吃饭,在座除了她都是男生,个个具有好酒量。吃饭必点酒,奈何我不擅饮。向芳师姐当众说:“你们可不许欺负我师弟。”果然,话音刚落,我就被劝酒,只见她豪爽应付,替我喝了好几杯,醺醺而回。向芳师姐对我的论文写作亦帮助良多,从开题的大纲架构到资料的搜集和思路的开启,她都给我提供了不少建议。我还要感谢杨婕同学给予我的关爱与帮助,在论文的收官阶段,她无比细心地为我指出论文格式的问题,使得论文再一次得到完善。同时感谢在家辛劳的父母和家人,他们不知我所学是什么专业,所写是什么论文,却一致无私地支持着我的学业,在一个家境贫寒而亟需工作以周济生活的家庭而言,这犹属难得!最后,我当然没有忘记内敛帅气的导师李修建先生。他是我们的老大、师父,是学识渊博、相貌英俊、粉丝无数的文人学者。师父最大的特点,是嗜书成癖,家中堆书如山,几无“立锥之地”,除了外出讲课和参加学术会议,购书、读书、翻译、写随笔札记、做大块文章等可能是他的宅家日常五件事。“书癖”和“宅癖”使师父养成文士的儒雅气格,听其言可感其诚,观其行必起敬心,读其小文则谐趣跃于纸面。师父身材高挑,肤色白皙,长相俊朗,又讲魏晋美学,恐怕傅粉何郎也无此容止风度。儒雅的气格与英俊的外表,有其一足以“安身立命”,何况师父两者兼具。读其文想见其人,见其人必被他圈粉。硕士三年,师父对我总是鼓励多于批评,关怀备至,为我提供了非常多学术锻炼的机会。除了指导论文写作,还让我有机会跟向芳师姐一起翻译莱昂哈德的《原始艺术》,使我在专业和外语方面都得以历练与成长。师父给我们的毕业寄语殷殷切切,希望我们广于思考,乐于读书,形成良好的读书习惯,让读书提升人生境界和开阔胸襟,而不止于知识的获取。这是读书人的心得,难怪鲁太光老师说读书能改变一个人的不扬之貌,使他容光焕发,愈看愈美。师父那英俊的相貌,亦归功于读书乎!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