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了,老缪

·昨晚8点多,师妹告知我缪医生突发心梗离世的消息,我先是一愣,随即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,我家先生知道我们俩感情深厚,陪着我到深夜。

我难过,是因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,我也很愤怒,为什么他没有把自己照顾好?如果他调到学校工作,就不会这么辛苦,这种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?

还有为什么我总怕打扰到他,而没有多给他打电话;上帝,你为什么要带走他,他那么好。他走了,他的妻子、孩子怎么办?他的病人怎么办?我怎么办?

可一切一切的追问都已没有意义。

我在武汉的几年,他对我很重要,他是我生命中重要的朋友,我真的想念他,而此刻唯有撰写文章以表哀悼。

他叫缪绍疆,我还是叫他老缪吧。

和老缪第一次见医院,他是负责我们实习生的医生。从那里相识,我们一共有十几个实习生,他对每个学生都很好,可是我很自恋,所以总是会觉得他对我的关心会更多些。

开始我们交往并不多,印象深刻的是在一次案例讨论结束后,我还是有困惑,就和我的带教医生王牮医生讨论,老缪就一直站在旁边,也热心的帮我解答,还帮我找书上相关资料,当时觉得这个医生还不错。

之后每个周五是王医生门诊时间,在没什么病人时,我们就听王医生讲历史,又后来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缪在他门诊“生意不行”的时候,来找我们聊天,每次只要是听到一个人拖着拖鞋的感觉准是他,老缪一来,我们气氛一下子活跃了,其实每次还是蛮盼着他来的。

记得有一次,我们和王医生都很困,又没有病人,王医生说我们把门反锁了,睡觉吧,于是我和明娜每个人睡个沙发,他趴在桌子上。

恍恍惚惚听见门外有人穿着拖鞋走近门口,然后静了几秒钟,最后开始敲门,除了老缪还有谁,但是我们都没人理他,最后听着拖鞋声远去。

在医院,他总是拖着他的鞋很匆忙的走路,他有好多书要看,有好多病人要治疗,他珍惜时间,去卫生间都拿着书。

我很喜欢去他的办公室,他总是拿出零食和糖,我会半瘫退行状的坐着他的沙发上,他继续忙工作,我们就若无其事的放松,当然也有很多疑问:老缪呀,你说我出国好,还是工作好?老缪呀,听说你知道很多八卦,说来听听呀。老缪呀......。

有一次,我在他隔壁约谈,他隔墙大喊,吃饭了没?过来吃东西呀!然后我就溜过去。

我在做课题时,我总是把问卷拿给他,说,你说我该怎么做?他看看,然后吧拉吧拉的支招。

在我写论文困难的时候,他把自己十年前的硕士论文发给我让我参考。

在我答辩前一晚,他发信息说:你答辩时我可能在楼下做团体治疗,你将我内化,不要害怕。

第二天他果然在我汇报时去做治疗,然后他发信息给我说:从时间上看我管不了你了,但是问题比较温柔,我先走了,小丸子,加油。

之后,我在门外在答辩准备问题时,他安顿好来访者,赶快告诉我问题该怎么更好的回答。

其实,在那天答辩汇报的感谢上,我感谢导师、童院长,还有他,可是他没在现场,没有听到。最后,我一定要把我的毕业论文留给他,说是做一个纪念。

之后,我申请出国的结果公布了,我很不幸没有上,我在学校,医院,他跟师弟师妹们说很担心我,还发信息说:请我吃饭以安慰我。

几天后会我们见面,医院门口的饭店吃了午饭,也算是散伙饭,他说见了我,觉得我还好,他放心了。

他知道我未来要去杭州工作,杭州其实也有一部分属于他,他在90年代毕业于浙大心理系,之后在云南医学院和上海同济大学跟着赵旭东教授读硕和读博。他说我在杭州人不熟,将师弟的电话给我,告诉我有任何困难可以找他的师弟,他已经打好招呼。

我问他: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他说:你值得别人对你好。

那一刻,我应该是泪崩的。

就像现在这一刻的泪崩,但是为你流多少眼泪都值得

毕业后,我们一共见了两次,第一次是年5月,当时是随下沙高教园去武汉考察学习,医院的新址里他的办公室,我们一起吃了小龙虾,也喝了酒,我向他汇报了当时还是我男朋友的情况,请他放心,在异乡开始有人可以照顾我了,我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。

直到现在,他也没有见过我讲到的“余哥”和我的女儿,但在朋友圈中时时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治疗白癜风有好办法么
北京到哪家治疗白癜风最好

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budalagongg.com/sxnr/1139.html


当前时间: